近期,俄乌战争爆发。网上一直在说,制裁俄国的一大杀器就是把俄国踢出 SWIFT 系统。

在俄国与乌克兰对战的第 4 日,当地时间 2022 年 2 月 26 日,美国与欧盟、英国和加拿大发表共同声明,宣布将部分俄罗斯银行移出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(SWIFT)国际结算系统。

之所以是部分,是因为不包括能源交易,因为俄罗斯掌握了 35% 欧洲天然气来源,切断此类交易对欧盟各国影响巨大。

SWIFT 系统

SWIFT,中文名为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,是一个国际银行间非盈利性的国际合作组织,总部设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,同时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和美国纽约分别设立交换中心,并为各参加国开设集线中心,为国际金融业务提供快捷、准确、优良的服务。

SWIFT 系统本质上是一个数据交换系统,通过它可以实现全球任意银行的数据交互,从而实现金融交易实时互通,可以把它简单理解「中国银联」

假设你在国内建设银行有一笔 10 万人民币现金,有一个朋友在英国想要向你借这 10 万块钱。他的账户在英国渣打银行。如果你要想把钱从工商银行汇到渣打银行,表面上来看,就是两个银行之间转账这么简单,但实际上必须要通过国际的外汇交换。SWIFT 系统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系统,在这个系统之中,你必须要通过两家银行在这个系统中的代码进行有效的交换,如果这个系统中断的话,你将很难把钱从国内银行汇兑到国外

制裁影响

一家金融机构无法使用 SWIFT 系统,则基本上无法进行跨境收付款,进而影响到国际贸易。不过,没有了 SWIFT 系统,不是说不能做交易,正如离了支付宝也可以进行电商交易:你可以约线下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装甲车运钞、特种兵拎着钱箱面交;可以直接微信转账,但对方冒用身份或者事后不认账也没处说理去;当然可以自己开发一个交易平台在小圈子里用。

对于当前的俄罗斯来说,已经不是第 1 次被停用 SWIFT 系统了。在 2014 年克里米亚危机时,俄罗斯就曾经因为 SWIFT 系统被停用,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金融危机。俄罗斯前财政部长阿列克谢·库德林在 2014 年 9 月曾估计,将俄罗斯排除在 SWIFT 系统之外将在一年内导致俄罗斯经济萎缩 5%。

而在那个危机之后,俄罗斯开始建立了自己金融信息交换系统( SPFS 体系),截至 2021 年 11 月 10 日,SPFS 系统有 400 个使用者。SPFS 系统的使用者主要为俄罗斯的银行,还包括白俄罗斯、德国和瑞士等国的银行。

感想

SWIFT 彻底政治化,本来是一个中立的机构,现在暴露了其政治工具的作用,其中立性大打折扣。今天可以切断俄罗斯,明天就可以切断任意国家。

这是一次预演,今后美国在和中国对抗的过程中,会把过去 30 年支撑全球化的机构全部武器化,包括 IMF,世界银行,WTO 等。